5年前,在“上一拨”互联网创业热潮中,高校云集的中关村曾诞生了6家纳斯达克上市企业。当新一轮创业热潮“轮回”至移动互联网时,这里又成了汇聚 无数年轻创业者的高地。在他们中,有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刚毕业或尚未毕业、充满了创业热情的年轻人,更将“创新工场”视为这座高地上的制高点。
2009年9月4日,李开复以一条“再见,谷歌”的微博宣告自己在谷歌四年从业经历的结束。3天后,这位中国曝光率最高的职业经理人的名字与一家新公司“联系”在了一起。
更准确地说,“创新工场”这四个字,正是因为“李开复”而在一夜之间为人们所熟知。
两年过去了,仅就已公布信息来看,这座工场围绕移动互联网孵化出了点心、豌豆荚、应用汇、友盟、魔图精灵等一系列产业链上下游的创业项目,并成功地将“中国版Quora”知乎和原盛大边锋总裁许朝军创立的点点网收入麾下。
虽然现在还远未到谈论商业回报的时候,但只需看看中关村“第三极大厦”(创新工场所在地)一楼的贝塔咖啡馆,以及与之毗邻的车库咖啡馆、3W咖 啡馆里,形形色色的创业者、投资人穿梭来往,关于“创业、投资”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你就可以大致想象出“创新工场”所身处———一定程度上是被它精心培育 起来的———无比热闹的创业生态环境了。
YCombinator创始人PaulGramham曾说,创业公司总是出现在高校周围,这并不是个偶然,因为那正是聪明人能碰到一起的地方。
5年前,在“上一拨”互联网创业热潮中,高校云集的中关村曾诞生了6家纳斯达克上市企业(它们是:华友世纪通讯有限公司、德信无线通讯科技有限 公司、百度在线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北京源德生物医学工程有限公司、北京奥瑞金种业股份有限公司、中星微电子有限公司)。现在,当新一轮创业热潮“轮回”至 移动互联网时,这里又成了汇聚无数年轻创业者的高地。在他们中,有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刚毕业或尚未毕业、充满了创业热情的年轻人,更将“创新工场”视为这 座高地上的制高点。
这并非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据传,但凡是能在创新工场里实习过几个月的应届毕业生,拿着简历去中关村其它公司应聘,就立即能享受到免面试、免试用期、工资翻倍等“特殊优待”。
当我们真正踏入这座工场,收获的第一印象是这里与大学校园“无缝衔接”的创业环境———一排排面对面的办公桌、现成配备的电脑、定点供应一日三 餐,同时还有一支专业团队帮助创业者处理财务、法务、人事、公关等日常事务以及最重要的———李开复、汪华、易可睿这几位重量级创业导师的指点。创业者只 要背个书包,就可以到这里专注地“燃烧”自己对新技术、新产品、新商业模式的激情。
但是,关于创业的“故事”,往往并不只有光鲜美好、令人心向往之的一面。
最初,伴随“移动互联网”概念率先进入人们视野的“愤怒的小鸟”、“植物大战僵尸”让许多个人开发者和小型开发团队以为,功能机向智能机转移的 重大变革就是,苹果公司的“ios系统+AppStore”或谷歌公司的“安卓系统+安卓市场”冲破了原先由手机厂商和运营商联合组成的绝对垄断地位,为 无数个人开发者和草根创业团队留下“凭借一个‘爆款’应用就能从应用商店中赚取成百上千万美元”的巨大机会。
但他们很快发现,在“标配”的AppStore和安卓市场之外,开始涌现出各种各样的第三方应用商店、手机管理软件。这并非是一件单纯值得高 兴、“又多了一个分销渠道”的事情,这个整体(姑且称其为引擎类应用,以区别于内容性应用)控制住了每一款应用通过PC或移动网络下载到用户终端上的渠 道,成为“横亘”在应用开发者与用户之间的第一道坎。
紧接着,创新工场的第一个孵化项目“点心”操作系统公布,天使投资人雷军也宣布自己麾下的小米科技将开发OS系统和终端,加上另一个定位于“千 元3G双卡双待安卓手机”的上海OS系统开发团队“乐蛙”,这类基于开源安卓系统进行二次、三次开发的手机操作系统公司又会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选择与哪家 应用商店、手机助手、手机精灵合作的话语权,成为先于后者而“横亘”在应用开发者与用户之间的第二道坎。
换句话说,尽管目前国内仅有8050万3G智能手机用户,占8.83亿手机用户的9.1%,且原先由手机厂商和运营商组成的旧有的垄断格局尚未被完全颠覆,一个关于“新产业”的话语权争夺战业已开始。
同时,随着越来越多的早期投资机构进入移动互联网,那些拿到融资的创业团队逐一浮出水面。如果我们按创新工场在移动互联网上布局的几大方向来 分,无论是手机操作系统、手机管理软件、第三方应用商店、移动广告平台,还是图片编辑及分享工具、分享社区,甚至连跟移动互联网不怎么搭边的轻博客、问答 网站,在工场外都已至少有2-3家拿到融资或由大公司驱动的竞争对手出现。(可持续关注近期《南方都市报<创富志>》相关报道)
接下来,最令人好奇和期待的无疑是“起了个大早,又精心布了一盘大棋”的创新工场,能否在这块新战场上的“围猎”号角刚刚开始吹响后,展现出持续给力的表现呢?
创新工场:成长的“烦恼”
“我和肇辉天天在外面转悠,帮快毕业的团队找房子。工场里的工位已经不够坐了,只有等毕业团队搬出去了,新团队才能进来。”坐在创新工场的小会议室里,一身黑色干练着装的陶宁瞥了瞥窗外的大太阳,苦笑着说。
这位曾经在微软、IBM、Google等公司的中国和美国总部工作的职场“女强人”,现在是创新工场的首席运营官。
眼下,令陶宁最为头痛的问题,就是怎么帮快毕业的团队在中关村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找到便宜而体面的办公场所“刚毕业的团队都还非常稚嫩,我们希望他们能离工场近一些,这样随时可以回来参加工场的活动或寻求帮助。”
“我们想跟政府或者高校的孵化基地合作,但大家都管自己叫‘孵化器’,你知道我们和他们的区别在哪儿吗?”正说着,她突然前倾了一下身体,认真地问道。
“现在,国内大多数政府、高校的孵化器,都不具备投资功能吧。”
“所以,区别是我们做投资,而他们不做?错!”陶宁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声调却明显提高了,“我们比他们更了解创业者需要什么,所以才会 只专注在一两个行业里,用全职的专家团队为他们提供战略方向、技术、人才、法务、财务、市场等一系列服务,包括毕业后的资金支持,也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的需 求,我们才做的。”
或许的确如她所说,与传统“建个园子,引进些企业”的“粗放式”孵化器相比,创新工场“将75%的精力都放在了移动互联网”上,不可谓不精耕细作。这也让它一方面在行为结果上表现为“孵化器+天使投资”,另一方面在管理方式上又像是一家“子部门众多”的创业公司。
但最终,市场仍会以基金的投资回报率来评判创新工场的成败;而每个进入工场的团队,就像那盏放在创新工场前台闪烁着的鸟巢灯里的鸟蛋———他们 能否成功地破壳而出、能否完成踏出“鸟巢”的第一步、能否在有敌人来犯时作出正确的回击反应———从选择创业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和工场外的同行们一样,背 负起无数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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